玻玻玻玻玻璃渣

本人无趣又一事无成,并随时失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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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酒】四次茨木同酒吞交战,一次他胜利了·二


茨木长大了。
酒吞意识到这个事实的时候,是他一如既往在铁宫殿内游荡而撞上四处寻找茨木的姑获鸟姐妹。
“发生了什么?”酒吞问。让姑获鸟姐妹急成这样可不多见,她们的思维一如她们行动般快速,又兼配合默契,很少有事情能让她们同时困扰。
姑获鸟向他行了一礼,低声道:“我们找不到茨木了。”
十几年的共同生活并非让他们情同母子,而是亦师亦友,想来是姑获鸟面容冷肃而夏获鸟性子冷漠的缘故。
“哈?最近他出去好像很频繁,但……”
“但是之前出去一天就回来了,这次已过去两晚。”夏获鸟截了酒吞的话,秀美的眉毛蹙起,明眸静若深潭,“饿鬼们已经搜遍大江山,并无茨木踪迹。”
“啧,这小崽子跑哪儿去了……”酒吞挠了挠头发,“备衣,本大爷自己去找。”
其实茨木也没跑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只是去了赌场而已。他同赌场中的青蛙瓷器结下了深厚的交情,和他学了一手牌、酒令还有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不想回山上了,姑获鸟姊妹不喜旁人,只喜自己捡来的孩子们,如今茨木渐渐大了,相互间除了谈论武艺妖术的修炼,无甚话可多说;酒吞虽然一如既往对他不咸不淡鲜少关心,也许是三分钟热度过去了,除了例行的比试以外,鲜少问津。
茨木一向同大江山消息最神通广大的饿鬼关系甚好,虽然表面针锋对麦芒,暗地里却是勾肩搭背的哥们儿,掩饰一切都是为了不让酒吞发现之后对他进行一番教育。
嗯,不是教育,又是一番龙争虎斗。
不过这么间接来一次茨木就算输也输得高兴,毕竟有人陪他玩了。
随着他岁数的增加,虽然还未到夏获鸟口中所说“手中无剑心有剑”的地步,但那些陪他长大的妖怪例如天邪鬼、饿鬼和赤舌鬼已经不是他的对手,山中的确寂寞,于是就更喜欢平安京近郊。
而姑获鸟更喜欢苦行僧式的修行,这些事儿顶多和夏获鸟稍稍提及,憋在心里,总难受。
不过他心里的确有芥蒂,他开始害怕酒吞不要他了。
有个常住山麓的饿鬼和他说酒吞最近认识了一个美貌女鬼,眼如秋水鬓如云,唇红如叶玉似身的,一段时间里酒吞总是带着酒去找她。不过那女鬼甚是冷淡的样子,不怎么搭理酒吞。
茨木一想就浑身不自在,他不知此情绪为何,他呆在酒吞身边十几年,也没见他对哪个妖怪如此好过——除了他。
 这么郁郁地想着,连输了青蛙瓷器三轮,是要履行之前的赌约的——“呱……你小子如果输老夫三轮,就要帮老夫去办样事儿!”一个时辰前青蛙瓷器那么说着,把一副麻将甩到桌上。
如今,茨木挠挠头发,问兴奋的青蛙瓷器:“说吧,要我干什么,只要不抄人全家,什么都行。”
“不不不……老夫怎么敢干下如此伤天害理的事儿。”青蛙瓷器压低了帽子,似乎有些脸红,“只是……要你小子帮老夫去买了点心,送人。”
“哦,谁?”
“东……东边断桥上的雨女,一定要虎屋的!”
“好吧。”茨木将桌上的酒一饮而尽,摸了摸自己的钱袋子,确定里面有足够的钱买虎屋馒头——那可不便宜。
万万没想到碰到了个不速之客。
“喂。”
结账时肩膀被一拍,惊得茨木一个机灵,回头一看,原来是乔装的酒吞。
酒吞为了避人眼目将红发化为黑发,一贯的居家用深色浴衣外罩一件纯色羽织,带了小绒球和珠玉的羽织扣晃在胸口,有点不合身,毕竟羽织扣还不是同羽织一道定的,那是酒吞自己闯京都豪贵家拿的。
“你小子,为什么不回家。”酒吞非常不高兴,这个感觉就像养了多年的猫一朝不知因什么缘故咬你一口,走了,还被你抓到了。
茨木无端瑟缩一下,莫名心虚:“没……没什么。”
“你这些东西,要卖给谁啊。”酒吞打量着茨木手里的点心,摸了摸下巴,“莫非你有喜欢的姑娘了?也不和本大爷说说。”
茨木连忙摇头:“真的没什么。”
“那你还不回去。”酒吞脸色阴沉,在茨木看起来就是“为什么浪费我的时间”的表情。
无端心头火起,茨木挣开酒吞手,后退几步,攥紧手中点心。
“啧。”酒吞甩袖,跑远了又忍不住回头看的茨木对口型,“若本大爷赢了,乖乖回去。”
茨木犹豫半刻,最终点头。
酒吞从不挑剔打斗地点,本不应在大街之上公然起争斗,这样这幅面貌又有一段时间不能使用,毕竟大江山鬼王再怎么强悍也堵不住众生之口;二则实在不方便,严重误伤又要惹阴阳寮人来查,剑指大江山再上奏剿除群妖,这样更是麻烦。
不过偶尔来一次,体验不赖。
酒吞一步步慢腾腾地向茨木走去,看似平淡松散实则动了周身妖力聚了风向茨木打去,同鬼葫芦是一样道理,不过一个聚的是瘴气一个聚的只是平凡的风而已。
速度实则比平时慢上许多,但胜在看不见,此番打斗有些猫戏老鼠的味道,茨木能够感知的领域比酒吞小得多,往往到了跟前才化解成一股温和小风,靠行人身体来躲也无大碍。
酒吞大步流星,茨木一路小跑但因要化解攻击还要护着怀中馒头而狼狈许多,最终因体力不支而被风击中背部。
“嗯?”酒吞自然知道中了,前去找却看不到人,有些疑惑的挑挑眉头。
忽地,他顿感腰部一疼一酸一麻,踉跄一下方能保持平衡,回头再看就见茨木一路飞奔跑远,路上丢下一根木棍。
“嗤,这小子……”棍子顶到腰部筋脉才会如此滋味难言,酒吞呲牙揉了揉,想姑获鸟将他教得不错,“买馒头也不给本大爷买一份。”
也不知茨木听不听得到,酒吞转身向酒铺走去,如果日子算的不错现在应该有一批新酒。
儿大不中留啊。

夕阳西下,昏鸦归巢。
酒吞回到了铁宫殿,发现桌上摆了一袋馒头,正是虎屋的。
酒吞见了失笑:“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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