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玻玻玻玻璃渣

本人无趣又一事无成,并随时失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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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酒】四次茨木同酒吞交战,一次他胜利了·三


平安西郊,枫叶如火。
茨木偷偷摸摸地藏在一棵枫树后面,看着林中女鬼对镜梳妆,撇了撇嘴。
再怎么打扮,也不过是孤魂野鬼,本身终究是枯骨一堆。
“公子。”盗墓小鬼阴恻恻地从他身边冒出,坐在枫树上,斗笠掩面,不明神色,“为何窥测我家小姐。”
茨木一惊:“才没有。”
盗墓小鬼从枫树上一跃而下,合袖立于茨木身后:“莫非你是那个酒鬼的下属之流?”
茨木虽不喜这称呼,但知她口中 为何人,便皱眉点头,在她们地盘冒昧唐突了,影响不好。
“在下希望那位公子不再侵扰我家小姐。”盗墓小鬼突然郑重其事,向茨木作一揖,“请您转达。”
“……我也想。”茨木低头,他多年恐惧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酒吞虽然依旧未断对其供给,但已经鲜少过问,这令他非常不安。
“不管胜率几何,请你一定试试。”盗墓小鬼叹气,“小姐现在非常苦恼,他们两个真的不适合。”
“我会的。”
他当然会。

酒吞和红叶的不合适,是有目共睹的。
荒川之主的独女——绫女年初来大江山送过年礼的时候听闻酒吞单相思不得,私下叫人从自家父亲库中拿了几件饰品一道送过去。
结果红叶小姐依旧无动于衷,退了首饰,绫女不舍明说让酒吞伤心,便偷偷将首饰带了回去,反倒酿了祸,弄得酒吞整日盯着一个丹色酒盏魂不守舍。
他是个痴情种子,又是狂的,遭这么连番打击,却是越挫越勇。
但是他没踩着重点,这才一败再败。
——究其原因,红叶不爱酒味,而酒吞偏生又是个嗜酒如命的;红叶喜欢细致入微,而酒吞实在不够体贴。
茨木怎么看这俩怎么不般配,却只能憋着口闷气。当明月高悬,他就坐在酒吞身旁,蹭上一口酒吃也是好的。
“茨木呦,你长大了。”酒吞趴在酒葫芦上面,脑袋一点一点地,鬼葫芦自己翻了个身,让酒吞趴得更舒服些,“有喜欢的姑娘吗,讨到欢心了吗。”
看着酒吞双颊上的酡红,想来是无意提起的。
“没有。”茨木晃了晃腿,他长得很快,上月刚做的裤子这月就短了一截,现已能与酒吞比肩,茨木晚上入睡前常偷着想着他是不是今年就能高过酒吞了。
幼时看着高不可攀的身影最终于肉身上低了自己,那是相当有成就感的。
虽然他知道,酒吞就算坐着,气势也能高站着的人不止一截。
酒吞晃着手,将盏中酒倾泻入廊下池,金黄的酒液很快被池中鱼瓜分殆尽:“去找个吧。”
不要。
茨木心里默默地回答。
有你就够了。
他的强大,他的秉性,他的言行,甚至他的一颦一笑,都值得他追随一辈子。
酒吞嘟嚷着醉话,蹭了蹭脸下鬼葫芦,趴在院中睡着了。
入秋之后铁宫殿寝居殿所在的山阴露重寒深,虽说妖怪几乎不会生病,但宿醉之后又遭寒气,第二天必然头疼。
茨木将酒盏归在一处,大江山上用的都是青瓷盏,独独酒吞有一只红釉的,是红叶送的。
明明不值几个钱,宝贝得和什么似的。
茨木撇了撇嘴,将擦的干净的红釉酒盏放入盘种,还是不要动为好。
他不想看到酒吞心塞的样子。

深秋了。
茨木一直想同酒吞说说盗墓小鬼和红叶的事儿,一直得不了空。
一日,转念一想,劝不到酒吞可以从红叶下手,如此也能成。
那片红枫林他熟不过,多少日酒吞晚归他至林旁来接,多少日下雨他至林旁送伞。
却从未被酒吞允许踏入此林一步。
酒吞不许他这么做,他就不做。
“又见面了。”盗墓小鬼从树后转出,“看来是没有结果了。”
“是的。”茨木呈上带来的点心,“我希望与你的女主人谈一谈,关于她是否能断与酒吞的联系。”
盗墓小鬼一皱眉,思索半晌:“……不行。”
“为何?”
“小姐她,不方便。”盗墓小鬼一声叹息,“让我转告吧。”
茨木一一将设计好的词说出,后悄无声息地从枫林离开,没有人知道他来过。

但是,这样是没有成效的。
酒吞愈发魂不守舍,出去打酒时甚至被一道行高深的阴阳师识破身份,数道符咒擦脸而过,留下一道浅疤,后才大怒,将其杀死,脏腑赏于饿鬼。
“酒吞。”茨木如幽灵般地立于酒吞身后,他站了很久,只是看酒吞抱着鬼葫芦发呆。
酒吞方才回过神:“嗯?”
“若是你心有缺憾,便于我打一场。”茨木俯首,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向酒吞挑战。
此时他已经得到了姑获鸟姊妹的认可,虽仍佩剑,却已有无剑之心,她们认为勉强可与酒吞一战,于全盛酒吞的暴怒下全身而退。
“哦?当真?”见茨木点头,酒吞挑眉,“老样子,你先攻本大爷。”他拎起鬼葫芦,摇摇晃晃站起,看来满身破绽。
茨木拔剑,依旧是那把从小用到大的木剑,不过已经豁口陈旧了。他侧身移步,瞬间俯身一箭步蹿向酒吞提剑便刺,他将人体脉络烂熟于心,此刺正对准腰部大脉,一下下去便酸疼无比,行动滞涩。
酒吞似是无意地一闪,利落躲过茨木首攻,移步至茨木身后,此时茨木空门大开,本可乘机进攻但酒吞未动手。
之后一连串攻击也是如此,狭小的室内极大地限制了茨木酒吞的行动,加之两人迂回,实在无甚可说。
“酒吞啊!为何不肯面对我的进攻!”茨木最终立定原地,将剑掷于脚下,“难道那个名叫红叶的女人真的那么重要吗!”
这是多年情感积淀造就的理智的歇斯底里。
“……你就当是吧。”酒吞定住了,低下头,“如有阻拦……便如此剑。”言罢抬手,木剑瞬间化为齑粉。
茨木懵了半晌,转身离开,此时,窗外秋雨淅沥下着,黄莺交颈而眠。
“吾友啊……”茨木走后,酒吞发出一声轻叹,复而坐下,倚靠着酒葫芦。
几尺门外,茨木难得怆而悲泣,愤而怒吼,其戚莫名。

*私设茨酒互通真名,而真名日文谐音就是“茨木”和“酒吞”,一直听起来直呼真名,比叫朋友亲多了。
此处酒吞的改口是知道茨木阻挠他和红叶的,木剑下场大概是代表了茨木少年时代的结束。
真要酒吞狠心干什么,他还是舍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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