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玻玻玻玻璃渣

本人无趣又一事无成,并随时失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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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盾x冬】一直坠落·三

*我都快害怕我的勤奋了
*大盾开始黑了我好嗨森
*佐拉真的是个变态吗,好像不是

几个月后,北极圈内
“嗨!我找到了什么!”裹得严严实实的大胡子男人扫掉帽子上的积雪,眯了眯他浅色的眼睛,朝不远处拖着数辆黑色小卡挥手。
小卡是纯黑保暖涂层,磨砂质感,轮胎绑了密密匝匝几层铁链,为了增加摩擦力,碾在冰面上咯吱作响,听得人牙酸。
大胡子男人扒到半开的车窗旁,费力地说:“我看到了冒在冰面上的东西!很像你们要找的!”
车内的人点了点头,扭头示意他坐上副驾驶,为他指路。
驾驶位上的人黑色皮革作战手套内部用灰线缝了一个九头蛇的标志,其余密不透风,就像一个普通的政府工作人员。
这种改装的冰原车开不快,因为铁链的原因一轮深一轮浅,天气仿佛故意作对,暴风雪愈发大了。
大胡子男人在副驾驶座上畏畏缩缩,在格陵兰岛长大的他知道这样的暴风雪有多可怕。
“领头雁,领头雁,听到请回答,我们看不见你了,是否到达指定区域。”
“领头雁收到。”主驾驶位的男人面色冷肃,脚踩油门,冲进暴风雪。
“Oh——My——God?”大胡子男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渐渐出现在眼前的庞然大物。
黑色飞机流线型的机身相当漂亮,非常庞大,上面很少结霜,昭示着当初建造这家飞机用了多么高端的科技。
主驾驶座上的男人按掉了无线电,漫不经心地问大胡子男人:“你猜这架飞机里面装着谁?”
大胡子男人摇摇头。
“美国队长哦。”主驾驶位上的男人说,“你不知道他很正常,毕竟你不是美国人。”
他的车在战机前面停下,男人看了看后视镜,等待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纯黑的车队成人字形的赶到大胡子男人所在的车旁,蓄势待发,整齐肃穆。
男人开窗,伸出手做了个姿势,再转过头来时,脸上多了一个防毒面具。
现在他说话的声音就像闷在布里头:“忘记这一切。”
接着他按下了一个暗纽,副驾驶座前立刻喷出一阵气化复合药剂,保证麻醉且短时失忆。
“快点行动,这里太冷了。”领头雁这么抱怨道。

在发现战机的一个月前。
冬兵茫茫然地坐在实验室中央,左手不受控制地抽动。
金属手臂曲线流畅,用几乎是这世界上最坚韧的合金制成,能够轻易抵挡子弹的侵袭,似乎还有什么冬兵现在不知道的功能,但那些科学家没有告诉他。
哦,它真是个美人——就是有点沉。
使得冬兵不得不歪歪现在没有任何记忆作用的脑袋,均衡两边重量。
“My Soldier。”Dr Zola笑眯眯地看着面前这个满面茫然的男人,踩在被冬兵掐死的那个医学家尸体上,平衡身高,“很高兴见到你,Winter Soldier。”
冬兵动了动嘴唇,一双初生般干净迷茫的眸子盯着上前的、宣传九头蛇大义的人一张一合不停的嘴看了许久,最终开口:“Where I am?”
Dr Zola拿着一本本子写写画画,嘴中嘟囔着“学习能力未受损”“记忆已完全清楚”等冬兵不明其意的话语,用看待试验品的目光看着冬兵。
冬兵被他看得很难受,活动了一下手臂,右手依旧麻木,而左手虽说沉重但异常灵活。身边的研究人员见他活动,无不害怕地退了一步。
“ желание(渴望)ржавчина(生锈)семнадцать(十七)рассвет(黎明)печь(火炉)девять(九)доброта(善良)домой(回家) грузовик(货车) один(一)……”Dr Zola咬了咬笔杆,口中喃喃,记下了十个俄文词,将本子递给研究人员,“就这些……”
冬兵看到那是红皮封面的、一个指节厚的本子,封面用银漆画了一颗星星。
“OK,my Soldier。”Dr Zola挂着和蔼的笑容看着他,像看孩子似的,“站起来,走两步。”
服从命令。
他的潜意识这么命令他。
所以冬兵顺从地站起,一移动便剧烈疼痛的头部令他腿脚一软,不过最终还是努力站出了一个军姿。
他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肩膀那不成样子的歪斜。
“Oh,my Soldier。”Dr Zola站在他左手边,脚下的白大褂已经脏污,他拉住他的金属左臂,往下一拉,“站正一点儿,my Soldier。”
难耐的疼痛从肩胛传开,冬兵听到了身体里连绵不绝的零件碰擦的声音。
他迟钝地想可能自己再也不是自己了。
所以他站正军姿,殷红的血从左肩连接处一滴一滴地滴下。

Steve再次醒来是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的“盒子”里面,他深恶痛绝的Dr Zola。
“Hello,Captain America。”他带着大仇得报的笑容, 身边站着一个人,全身裹着黑色的作战服,半张脸覆盖着作战面具。
左手钢铁手臂端着一挺狙击步枪,两种金属的冷硬相互映衬,有别样的美感。
那个人长着一双Steve不能更熟悉的眼睛,从小到大一直温柔地注视着他的眼睛,从俯视到仰视,焦点却从未从他身上离开。
“Bucky?”Steve着急地想站起来。
他是不是他?Steve不敢确定,也不想确定。
他急切的想要Bucky活着,这样他们可以迟早重逢,他也可以再次成为他的盾,不会再后悔终生;他又不想承认这是Bucky,因为他胸口印着的九头蛇标志。
战友变敌人,此乃人生一大痛。
Dr Zola拿起小型话筒,带着诡秘的笑容,用他粘腻的声音道:“看来Captain America已经猜到了他是谁。”
Steve看到了Dr Zola的举动,渐渐冷静下来,在他所坐着的床边找到一个小型话筒:“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
Steve用他增强过的视力看到Dr Zola戴着的耳机,打消了唤醒Bucky的心思。
“我只是想让你看看,我的中士。”Dr Zola说完,接着想要刻意压低却变得极为难听的笑声。
他踮脚伸手,摘去冬兵脸上的面具,复合材料的面具掉在地上,叩出清脆声响。
Steve清楚地看到Bucky的脸。
他熟悉的Bucky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双一如既往的漂亮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陌生和戒备。
湖水结成寒冰,莫过如此。
“瞧,Captain America,你犯了一个多么可怕的错误。”Dr Zola啧了啧嘴,“你让一个人人都爱的布鲁克林的阳光小子变成了一个无人可以靠近的冬日战士,只因为你和他之间缺了几英寸。”
“你让他同死神共舞,你让他与幸福平凡失之交臂。你让他腐朽,你让他衰败。”
“Enough!”
“不过我可真要感谢你,你让我的中士回到了我的身边。”Dr Zola笑了,“更加乖巧。”
他一句句都打在Steve跳动缓慢心脏上,令他呼吸急促。
他被心底涌上来的海潮一般的内疚感淹没,他裹在外的一层由Bucky架构起来的坚强被打击得片甲不留。
Steve意识到,他至今还是一个谁都保护不了的布鲁克林的小子,一个孱弱的小子。
他甚至连生命里的一缕光都拢不住。
Dr Zola带着冬兵走了,房间恢复了黑暗,就剩一盏直射玻璃盒子的白炽灯,直直照出Steve颓废的影子。
冬兵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回头看这个男人,可能是他感情阅历不够,他不能理解内心翻腾的感情。
光与暗就此反转,生与死就此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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