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玻玻玻玻璃渣

【士海】十指连心（ooc）

*巨量私设，ooc

*存在较大的时间线捏造

海东有一双漂亮的手，筋骨干净，平时藏在海东上衣的、长裤的口袋里，白得像不谙世事的少爷；手背有点微微泛青，而手心和指尖则有健康的红润，就像白兔的耳内；指甲修建圆润，犹如某种更自然的、少见的晶石原矿。

他并非十指不染阳春水的男人，在掌心与指腹都有茧子，却长得不丑陋，反而展示了恰到好处的、经历过时光与风尘的英气。

当士扣着海东的手，他总是在想：

这个男人的手在他的母亲腹中如何长的，在成长时又有什么变故、什么机缘，才能做到如此吸睛的？

 

1·欧泊

海东大树戴了一枚欧泊石戒面的细戒指。内侧的黄铜戒环略微氧化了，露出了斑驳如同红土的锈，明显有过不止“海东大树”一位主人。

戒面是块品相极好的白欧泊，只有一半小指甲面大小的宝石里仿仿佛灌注了彩虹，此时海东正用左手按着颔上纱布，他略微拧过头，喝了一口咖啡，那枚宝石一半暴露在阳光之下，流光溢彩。

“我是不是可以提醒操真晴人，要好好看住他的戒指？”士又往咖啡里面加了一块糖，“你来干什么？”

“当然是找寻宝物的。”海东将手搁在了桌上，欧泊完全进入暗处，在阴翳处发着不容忽视、不可小觑的奇妙光泽，“但好像被人抢先一步了。”

“你也有今天啊。”士忍不住笑。

“所以我拿这个，安慰我的失落了。”海东向士展示了这枚戒指，“很漂亮，不是吗？”

他的潜台词是，这枚戒指不够值钱。士不可置否地摇摇头，

海东自顾自地说下去，他张开手掌，欣赏着欧泊石：“这是一对夫妻的订婚戒指，可惜丈夫不念糟糠之情，难共富贵，妻子希望这枚戒指能够使丈夫浪子回头……”

士吹了吹咖啡的热气，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他一直很好奇海东哪儿来的那么多故事。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海东笑了，仿佛他干了什么好事，“现在她的‘爱’与‘希望’都在我的手上。”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劣。”

“趁早斩断念想才是仁慈。”海东用戴着戒指的左手食指点着咖啡厅的玻璃桌面。“这是一对对戒，另外一枚是黑欧泊，它在我手里，还没有主人。”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士。

“再说吧。”士晃了晃杯里残余的咖啡，天太热了，颜色深沉的饮品早勾不起他的兴趣，“我对‘会带来厄运的石头’没有兴趣。”

 

2·祖母绿

士知道海东有一枚祖母绿的尾戒。

十四世界之后，光之写真馆难得有空闲时候，海东偶尔会像要好朋友一样来写真馆串门，光夏海与小野寺雄介都相当欢迎他，海东大树的到来往往意味着比平时更加可口的饭菜——虽然光荣次郎每每会问的“是海东的菜比较好吃还是我的菜比较好吃”非常令人烦恼，但总归只是开玩笑，伤不了感情。

士曾趁着海东有点喝醉了，问过尾戒的来历，他不知道为何如此在意，可能是海东的身上很少出现叮叮当当的饰品。

海东至今是单身，由于其古怪性格与难以理解的所作所为，就算长了张英俊的脸，学生时期也鲜有追求者。

这并非是一枚崭新的戒指，素银的戒身已暗淡，更显得上面的两粒祖母绿闪耀夺目，整个春天的绿都浓缩进了这两粒祖母绿，在那莹莹的宝石中，仿佛能窥见盈盈春水、簌簌新叶，短短三个月的一年内最美好的岁月都停滞于此。

“这是我的哥哥送我的礼物。”海东是那么说的，任由士拨动他的手指端详这枚戒指，“他希望我的生命……浓墨重彩。”士觉得他的形容词并不合宜。

士突然发现，海东的尾戒是戴在右手的，而他的手表则戴在左手。

海东的手指很瘦，士转了转那枚戒指，一抬眼，看见海东眼神朗朗，还看着他笑。

士便只能怀疑，他先前说的话都存在不少的虚假成分了。

 

3·红宝石

“呦，士。”

时王世界的落日相当普通，普通得令人忍不住想带来便当，与好友干杯，弹冠相庆。

“啧，别总跟着我。”士烦恼地挠了挠头，他手一抖，暗暗心疼废掉的一截胶卷，现在胶卷可不多见，用完了要去其他世界的时间线才能买，还不便宜。

海东习惯了士的排斥，他与士肩并肩，靠在高楼的女儿墙上，晃着士随手放着的品红小摄像机：“我只是没想到你也会来这里，士。”

士紧张地看护着自己的摄像机，落日太晃眼了，海东手上的戒指也是。

海东喜欢戴戒指，他已经了解透彻了，不论是觉得好看，还是带有炫耀战果的意思，他都可以接受。

“好看吗？”海东注意到士的眼睛不停地往他的手上瞥，不免自豪。

“又多了位不幸的失主。”士漠不关己地叹了口气。

“这次不一样。”海东炫耀地晃了晃手，他的笑容中溢满了甜腻，“这次是受之有理的。”

“嗯？”士定睛一看，这次的红宝石戒指九成新，十粒碎鸽血红就像一环在海东手指冷静地、恒久燃烧的火焰，赤金戒爪紧紧地扣着昂贵彩宝，如同恶龙盘踞。

“订婚戒指？”

“猜对了。”海东的眼底映入了夕阳，如同一汪流蜜。

“恭喜。”士如鲠在喉，他干巴巴地祝贺着，心里却无比质疑这是不是真的，他低头看了一眼大楼底下的车水马龙，他觉得海东戴戒指，也不应当戴这种过分夸耀的、急功近利的款式。

但士想说什么，但从知道这枚是“订婚戒指”的同时，他就失去了劝谏、评判海东行为的权利。

当他做好了沉默到底的准备抬起头来，发现海东一直盯着他，随着天幕转为神秘不祥的紫，那双眼睛犹如自燃的冷火。

 

4·蒲公英

海东常常懊恼于士的不解风情，也暗自懊悔，他对感情的觉悟来的如此之晚。

在士当上大修卡的首领之前，他们的命运早已纠缠，那时门矢士还认为海东将是他永恒的忠贞骑士，能够如他的第二个影子，亲密无间，心意相通。

当时的海东是居心叵测的，他仅仅将士看作一块金跳板，是实现他的愿望的完美的媒介。

他就像一位深谋远虑的钓鱼人，为银钩上丰盛地挂上鱼饵，让它沉到黑暗阴翳的水底，静静地等待他拎不动的收获。

多年过去，海东从不后悔他当初做出的决定，他的收获对得起处心积虑的算计。

海东对真心当他是朋友的士还是相当有好感的，偶尔想起什么，也会有些许负罪感。

士曾经赠与他一枚“戒指”——两根蒲公英叶子纠缠在一起，再打了一个脆弱的结，清新的草香伴随着碧绿的草汁从上面七零八落的伤口里横溢而出，看着非常可怜。

他亲手把这枚廉价东西戴到海东右手小指，少年明亮得能同日月争辉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仿佛要把海东内心的一切龌龊全部看清：“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心腹。”

海东犹记草汁令他有点发痒，他一边为士的幼稚感到好笑，一边竟有点感动得觉得有朝一日会被驯服。

那天回去之后，与士年纪相仿的少年扯掉草叶，弃之如履，甚至用清水洗了三遍手——海东怀疑自己对蒲公英过敏，他总觉得那块皮肤瘙痒并有小疙瘩粘在上头。

他还得意洋洋地在心里嘲着士太盲信，却又为自己如此的诈骗行径感到羞耻。

他未来可能会讨厌我吧。

海东甚至来不及看着蒲公英叶子烂在泥土里，就已离开士的身边。

 

5·银

海东最终还是收到了他想要的礼物。

“喏。”士还是没有看着海东的眼睛，海东将其理解为害羞，他将印着面影堂标志的小盒子抛给海东，“作为救我命的谢礼。”

“胡椒粉？”海东开了个非常古早的玩笑。

“啧，你自己看吧。”

海东掩饰不住他脸上的笑容，聪明如小偷，早猜到了这样的绒布盒子里面会放什么。

的确，是银戒指，两片窄银片纠缠在一起，状如草叶；士没有精准的海东手指周长的数据，所以只大概地做了均码，比海东小指要大了些，无名指戴应该是恰好的。

“真是有心啊。”海东拿着这枚戒指，甚至觉得士想起了从前的时光。

“不准掉了。”士假装对海东的夸赞不受用，“不求你天天戴着。”

他没听见海东的应和声，一转头，海东大树早没了影子。

相隔几天之后的再见面，士发现海东是去配了条群青的绳子，将戒指挂在脖子上。

每次变身他都会将戒指藏在风衣内口袋里，有心的是海东大树才对。

 

*1 欧泊象征了爱与希望，但在中世纪有“有颜色的宝石”会招来厄运的说法

*2 祖母绿象征永恒、幸福、仁慈、幸运和快乐人生；尾戒戴右手代表单身、孤独

*3 红宝石象征着热情似火的爱、永恒与忠贞，男性拥有红宝石则有掌握权力的寓意

*4 蒲公英花语为无法停留的爱

*5 古希腊神话中，宙斯用一枚精美无比的戒指赢得了欧罗巴的爱情，据说是古代抢婚演绎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