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玻玻玻玻璃渣

本人无趣又一事无成,并随时失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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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go】杀死黑天(血源诅咒au,ooc)

*我觉得设定这章之后就很明了了,这里不是亚南,是多门城。
*没啥好说的吧…就是要提一下,这里的迦迦是抑郁症设定,具有攻击性的抑郁症,所以感情比较淡漠也话少。
*求评论

二·“到处都是野兽……你可能…不,定会变成那样的。”
迦尔纳很快投身到猎杀保命的终身大业中去,每天的凌晨他都会被莫名其妙的力量拉离梦境,巨苇无奈地晃晃头,在他视野化为一片黑暗之前稚气地坐下,合上了蕴含造化的双眼。
迦尔纳再次睁开眼睛,习惯性地回头看了看自己所倚靠的提灯是否熄灭,他浑身上下伤口痊愈,这大概是巨苇的功劳,他至今都不知道为什么梦境能照入现实。
兴许有一天能让巨苇见见真实的世界。迦尔纳瞥了一眼多门城的日出,这么想。毕竟梦境里只有永无至今的不知阴不算晴的天。
总有一天的。迦尔纳反手杀神之枪向身后捅去,正好将身后意欲偷袭的兽化民捅个对穿,收势甩去死血。现在还是不看为好。
数周以来,迦尔纳大概从幸存的原住民那儿得知了大概情况。
这里是受诅咒的繁华滨海之地多门城,甘陀利在俱卢之战时丧失了她引以为傲的一百个孩子,愤怒的国母在坚战王的加冕礼上用毕生功德发出诅咒,诅咒多门城的子民化作野兽互相厮杀,并在奎师那死后沉海。
迦尔纳站在城头,看着高高城墙下的新浪慢腾腾地拍打堤岸,实在是没有沉没的感觉。
太阳安稳地停在天上时,多门城是一座死城。迦尔纳试着叩响仍点了灯的屋门,里头传出嘶哑的哭叫和驱赶令迦尔纳望而却步。
他也知道这座城中也有像他那样狩猎怪物的勇士,他闲来无事走在正午的街道上,幸运地拾到一只未被污血污染未腐败变质的新熟芒果,起身时看到一个长衣勇士从他身前狠狠地将一个瘦弱的生着长毛的兽化原住民从藏身的角落揪出来,一箭入眉,红红白白的脑浆滞后地流了下来,兽人苟延残喘地挣动几下,遂被那勇士一脚拧断颈骨。
勇士用蓝莹莹的眼睛瞥了迦尔纳一眼,从兽人眉心拔出箭镞,扬长而去。
迦尔纳心疼地擦了擦芒果,小心翼翼地藏在怀里。
今天,他在傍晚时碰到了一个迷路的孩子,是个生着又大又亮的眼睛与黝黑肤色的苏多之女。她抱着一只外乡人带来的录入声音的小匣子,怯生生地看着迦尔纳:“您好,尊敬的大勇士,您见到过一个蓝眼睛深皮肤褐衣裳的勇士吗?如果见到过,那您能带我去找他吗?”
迦尔纳点点头,又摇摇头,他找不到那位天生巨力的勇士,也做不到带着女孩在日暮之时在多门城穿梭。
日暮以后,多门城会变成什么样谁都不知道。
“那么,如果您看见了,能够和他说一声吗?”苏多之女喏喏地说,“'我与姐姐在家中等他。'谢谢。”
迦尔纳点点头,这些都是举手之劳,他牵着女孩的手,将她带回了家。
随着太阳西沉入地平线,紧随狼人一声嚎叫,食肉野猪晃悠着进了城,浸透了血的长毛拖在坑坑洼洼的地上,留下恶心臭痕;狗头乌鸦扑簌簌地落在断枝上,黑色的羽毛随风消散,充斥了死亡诅咒的长牙碰擦着,颈子一伸一缩地互相挑衅着;狼人暗金色的眼睛中掺了血色,长毛被血污勾结,莫名其妙再生长的口鼻不断翕动,脓水自鼻孔中流出,稀哒哒地滴下来。
它们成群结队地在城中扫荡着,凭着灵敏的鼻子揪出一个又一个来不及躲入屋子的流浪汉,渗满了血的长指甲直戳入骨肉,一爪下去便是三个血洞。
迦尔纳攀上一个顶楼稍高的屋顶,腰间是一个箭匣,巨苇赠他的,传说是大英雄阿周那的无限箭匣。
是不是阿周那的不知道,但是这个箭匣的确能提供无尽的箭矢。
他张弓拉弦手指一抖瞬间三根箭搭上手指如离笼之鹰飞掠出去,利喙凿穿狼人头骨。
妄图近身的狗头乌鸦扑朔着翅膀飞上屋顶,密密麻麻仿佛被腐肉吸引的苍蝇。
迦尔纳见此情形用脚勾住长弓,也不恋战,掷出长箭,他的手臂受到与巨苇有纠缠的神明的眷顾,力敌千钧,径直贯穿三只狗头乌鸦的脑袋,钉在了墙上。
他抽出腰间长枪抡了大半个圆,逼退近遭五步以内的狗头乌鸦收枪蹬腿长弓回手又是三箭开道,硬是闯了出去。
他几天来从不硬战,打的是游走流,射几箭换一个地方。这些怪物容易放弃,脑子也被侵蚀,所以往往跑一段路就能甩脱他们。
今夜还算平静,迦尔纳保障怀中芒果没有被压烂,坐在坟场的大树上悄悄摸摸地恢复体力。
一个人影披血带月地走入坟场,他面孔上开始显现兽化特征,瞳孔混沌昏黄,身上的伤口腐败发臭。他怀中抱着一团衣料,占满了腐败血液的粉红色衣料。
迦尔纳眯了眯眼睛,压低了帽子。他生了苍白得和泡影似的头发和肤色,实在太扎眼——多门不单是怪物可怖,人也是可怕的。
来人推走了一具火葬堆上的尸体,将那团布料放上去,迦尔纳才看清这是一个小姑娘,还带着新的红发带。
看着有些眼熟,似乎是那个迷路的苏多之女。迦尔纳有点淡漠地想着,人死不能复生。
如此推断,那来人便是他的父亲了,看着也是颇眼熟。
想想,好像就是那个在烈日高照之时猎杀狼人的男人,兽化程度已经到如此地步了,真是可怕。
他点燃了火葬堆,多门城不知为何,里头的怪物分外畏惧火焰。他低头祈祷着,飞快生长变化的口鼻显得非常古怪。
迦尔纳尽忠职守地弯弓搭箭,靠在卡在树上的杀神枪上。
“嘣”,箭矢脱手。
箭矢高速穿透男人的胸膛,带着倒勾的箭镞差点将他钉在地上。
男人嫌恶地拔出箭镞,死血从他的胸口成股涌出:“做出令人不耻的偷袭行为的卑劣之徒!”
迦尔纳不动,这种程度的挑衅叫嚣在更低损耗地击杀他之前根本就撼动不了任何人的内心。
此刻,他们再也不是同僚,而是猎人与猎物。
不过谁是猎人,谁是怪物,这可说不定。
男人倒退两步,眼睛一瞟,看到了杀神枪枪尖微妙的反光,抬手一箭向迦尔纳射去。他用的是外乡人传来的小弩,速度比迦尔纳快上许多,箭自然也短。
迦尔纳只见白光一闪,头下意识地往旁边别去,面孔上多了一道血痕,鬓边几缕白发飘落,他干脆不藏了,抽出杀神枪从树上跃下。
“哦,是你,仁慈的勇士。”男人将弩换成了直剑,“你舍得杀我吗?舍得杀我这个丧女丧妻的可怜男人吗?”看来他的眼睛并没有退化。
“嗯。”迦尔纳应了一声,随机挥舞起威力巨大的杀神枪,向男人旋刺而去,角度刁钻。男人不躲反冲,攻迦尔纳下盘。
驾驭杀神枪这类威力极大却头重脚轻的武器需要稳健下盘,但迦尔纳接手杀神枪不过一周尔尔,腿脚还是有点虚。
他连忙向旁边一闪,靠近女孩的火葬堆。那团烈火熊熊地烧着,这座坟场很久没有燃起如此旺盛的火焰了。
他就这火的掩护向男人刺去,杀神枪锐利的刃破开了男人的口齿,伤到了头骨,浓厚腥臭的血液从他口中成流而下。
“很好……很好。”男人同迦尔纳交换走位,护在了火葬堆前,扭动了下脖子。杀神枪毕竟是杀神枪,古旧的直剑无法与它匹敌,剑断人伤。
他们俩试探性地缠斗了很久,月亮已过中天,迦尔纳抓住机会往男人身上泼了一瓶粗油,一脚踹进火葬堆,火焰疯狂地攀上了衣襟,将男人包裹入怀。
“哦……有多种手段的勇士。”男人被烧得痛不欲生,缺狠狠地抱着女孩尸体,“果然到处都是野兽……不妨让我猜猜你的下场……你可能…不,定会变成那样的。”他开始了胡言乱语。
迦尔纳并没有给他一个痛快的想法,他掏出了怀中被保护地好好的芒果,静悄悄地走了。
接近黎明,他猫到了多门城内吉祥天女神庙中,靠着那里一盏长明灯,合上了眼睛。
他又见到了巨苇,每次她的美丽都令迦尔纳肃然起敬。
他在巨苇面前慢腾腾地拉掉手套,拨开芒果的皮,剥下一块果肉给她吃。
而巨苇对他的殷勤视而不见,她抬起秀美冰凉的手,抚过迦尔纳脸上的伤,在那时非常有人性地问:“疼吗?”
迦尔纳晃了晃头,用白净异常的手蹭了蹭巨苇黝黑的不知材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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