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玻玻玻玻璃渣

本人无趣又一事无成,并随时失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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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萨】瀚若星辰(好兆头au,ooc)

*好兆头au,内多尼尔盖曼的梗
*恶魔莫/天使萨,所以莫会更恶,萨性格会好点(心虚
*意识流
*用心感受,招待不周
*真的有伏笔
*我自己都不觉得我会记得上一条
*不符史实的地方,你们就当它au吧。
*名字瞎取的,可能会改。

十月里昂,方才褪下了夏季的炽热,便迫不及待地披上秋冬戎装,抖落一片阴雨。在别人院中借宿的花猫跳上了空空落落的街道,步伐袅娜地巡视一番自己的领地。
萨列里把外面挂着的“Dans les affaires(营业中)”的牌子翻到反面,在门口放了一碗炖得稀烂的没有加任何调料的鱼肉。
那只白底黑花的猫儿朝他软糯地“咪”了一声, 一步一步跳上台阶,舔了几口鱼肉。
萨列里摸了摸花猫耳朵,这只狡黠的小家伙借机蹭了蹭萨列里的手掌,日常疑惑着为什么这个男人手掌心会有羽毛的味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安东尼奥·萨列里,那个传说谋杀了莫扎特的男人,是个天使。
天堂对每个天使都有仪容仪表的规定,其中每日梳理一遍翅膀的羽毛,就是白纸黑纸在厚厚一沓日常事项中排行首位的小字。
不得不说,梳理那对足以支撑他们在天空中翱翔的纯白双翼的确麻烦了些。
比起这些琐事,萨列里百年以来更想不通的是他有什么资格升上天堂,明明应该升上天堂的是莫扎特。
即使他满口淫言秽语,依旧无法磨灭他灵魂的纯净与善良。
而他,只是一个满心嫉妒的小人罢了。
当初带走他的权天使查着意大利词的小本子,语法不对磕磕绊绊地用饱含阿拉伯口音的意大利语同他说他将升上天堂作为天使时,他懵了。
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升上天堂不常有,谁的一生没有些原罪呢;升上天堂被插上一双更是不常有,天使大多都是天堂的原住民,世界之树的眷顾者,好些个都是上帝他老人家亲手捏的。
不过天命难违,萨列里最后还是背着一双翼展足有他身高近两倍的翅膀在人间定居,起初的一百年他尝试飞行次次都从天上掉下来,近一百年才掌握了飞行技巧——不得不说,会飞真的是一件很棒的事情——至少不用每次出行都乘船,他晕船。
天使大多都在云端定居,但是萨列里是个特例,他作为观察员留在人间,这也许是他被特许成为天使的原因。
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是心里还是高兴的。
他现在是一个调音师,也是一个音乐收藏者。他拥有柴可夫斯基《天鹅湖》的第一手稿(封面上还有“至我亲爱的朋友萨列里”这行字),这份手稿甚至在送来时被柴可夫斯基不小心撒了点咖啡;他有舒伯特亲手为他誊抄的《鳟鱼》谱,这是作为他为他调音的报酬;比才的《卡门》的剧本被他小心翼翼地收藏了两份,其中一份在1880年送了出去;他还保留着一支马勒用过的钢笔;还有在德国某个小酒馆一个未被美院录取的年轻人为他画的画像……
这就是他那不过一个铺面的小店那么拥挤的原因。
曾经这家无名小店是开过的,但是有一个有眼力的人造访此处,想要买走他的收藏。萨列里甚是不兴,以后便是再也没有在清晨五点以后晚上十二点以前开过门。
不要疑惑他那么多年是靠什资金生活下来的,天堂自有补助。
“嗡嗡。”奇怪的声音骤然响起,专注吃肉的猫儿将舌头缩了回去,瞪圆了莹蓝的眼睛看着萨列里。
萨列里手忙脚乱地从睡衣袋子里掏出亮着屏幕的智能手机,认认真真地一只手捧着另一只手滑动滑块接听电话,现代化的脚步快得就像阿波罗的马车,他实在难以应付:“您好。”
“您好啊,亲爱的萨列里大师!”彼端传来莫扎特百年如一日的欢快浮夸的声音,背景还有皇后乐队的金曲和鹦鹉的呱噪,“我回来了!我来您这儿拿我的亲爱的美人佐薇了!”
佐薇,那把鱼鳞云杉木小提琴的名字,纹理均匀间隔两毫米,的确是位漂亮姑娘。
“好,请……”萨列里刚想说“请在晚上十二点之后再来”,便见一辆米黄色中型依维柯打着灯摇摇晃晃地朝他的小店疾驰,距离萨列里还有三米的地方转个弯,停在了“禁止停车”的黄线上。
用油漆画上的黄线像潮水似的退到一旁,刚好空出一个位置给不大不小的房车停靠。
莫扎特推开车门,跳了下来,金灿灿的头发迎着剔透阳光,亮眼的就像天堂殿前的纯金喷泉,永远璀璨地吸引眼球。
“早上好,亲爱的萨列里大师。”莫扎特浮夸脱下墨镜,行了一个贵族礼,金灿灿的眼睛在微长凌乱刘海中若隐若现,危险却美丽,他将萨列里的姓氏读得仿佛吟哦,“近来可好?”
很好,非常好,如果您能打声招呼再来就更好了。萨列里心里那么想着。
“还行。”他依旧是百年不倦地说着这两个字,这两个字无疑是千古以来最妥帖安稳令人捉摸不透的两个字了。
“难道您一点都不想知道美国的生活如何吗?”莫扎特重新戴上墨镜,茶色镜片很好地遮掩了他异于常人的蛇瞳,“那儿可是相当有趣。”
没错,莫扎特是一位恶魔,犯下淫欲贪婪骄傲之罪的蛇眼恶魔,他对于自己这幅皮囊还是挺满意的。
他死亡之时对于自己会堕入地狱毫不惊讶,反倒与那位操着一口老式英国贵族口音的恶魔谈笑风生,他有一种独特的亲和力,这种魔力不论生前死后、天堂地狱全部有效。
他也是人间观察员,不过是地狱一方的,现役的流浪音乐家。
——原因只是一开始没钱买房安顿。
“那个披着被单给人处以私刑、瘦骨嶙峋的吸毒者和酗酒侠客?”萨列里摇摇头,天堂的道德标准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他并非从心里看不起三k党、嬉皮士和西部牛仔,但他是漠然的。
于神而言,世间万物大多如草芥。
莫扎特转了转藏了狡黠的眸子:“林肯厅的现代古典可是非常不错的,大师。”
“所以?”萨列里挑了挑眉,阳光还未泼洒大地,初秋的风吹在只穿了两层衣裳的萨列里身上有点冷。
“您不打算出去看看嘛?”莫扎特修长细白的手错了错误,自从他成为蛇眼恶魔之后似乎整个人抽长了许多,总给萨列里一种“他需要仰望”的错觉。
邻家的狗醒了,正对着莫扎特狂吠。
萨利里一抬手,那只狗便噤了声,再次睡下:“外面不方便,进去再说。”
莫扎特从牛仔裤表袋里掏出房车钥匙,正欲锁门便见里头一只红毛白脸的鹦鹉尖啸惨叫着撞着车玻璃,便再开车门,那呱噪鹦鹉出来后便死死抓着莫扎特肩膀,泼皮地扯着他的金发。
萨列里的店内永远是舒适却拥挤的,他在这里呆了很久,横竖五十年的样子,期间睡过十年,家中的舒适整洁是必须的。
他进门就从正中桌上的琴箱中小心翼翼地捧出佐薇,交给莫扎特。
“啊我亲爱的美人。”莫扎特无不怜惜地抚摸着佐薇的面板,粉白指腹蹭过腮托(背板右下角有一行又浅又小的字“赠与挚友沃尔夫冈先生——斯特拉迪瓦里”),他拉下了些茶色墨镜,仔细看了看琴弦和面板,“萨列里啊,萨列里,您这是太通情达理了!您甚至花费额外时间帮她保养一番!”
萨列里不想承认他觊觎莫扎特一房车出自名家之手的乐器很久了。
莫扎特将小提琴搁上肩膀,从琴箱夹层内抽出琴弓,颇具爆发性地拉了几个小节,雪白马尾鬃的琴弓同不知是什么材质的弦难舍难分。
“前奏与快板。”萨列里陷在舒适的单人沙发中,习惯性地摸摸嘴唇,桌上不知从哪儿冒出两杯冒着袅袅热气的红茶,一杯是米黄红心的马克杯,里头加了一杯奶一块糖;另一杯是深棕色的,杯底优雅地向内收敛,加了三份奶两块糖,萨列里下午还想睡个回笼觉,咖啡因这种玩意儿碰多了不好。
莫扎特一挑眉头,换了个调子,其中玩了个花,即兴改了几个音符,更偏他的风格。
“一步之遥。”萨列里喝了口茶,他还是喜欢这个名字。
莫扎特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朝萨利里的杯子眨了眨眼睛,杯中茶水颜色似乎更深了些,他加了点咖啡因进去,今天下午萨列里大概是要毫无睡意了。
天使与恶魔从来无需睡眠,此举只是类人行为。
“啧。”莫扎特听了下来,啧了啧嘴,“又有什么乐曲能难得倒您呢?”说着,他随手拉出一小节,快而轻促,草率至极。
“歌剧魅影。”萨列里抿了口茶,那个86版本的魅影,他挺喜欢的。
“那么这个您可一定猜不到。”莫扎特再次执弓,这次似乎毫无章法,手法简单不似之前许多婉转,节奏急促而尖锐。
萨列里皱起眉头,这首他真的没听过。
“皇后乐队的。”莫扎特笑得眼似弯月,小心翼翼地用天鹅绒布抹过面板,安顿好佐薇,“音乐的风格节奏一直在改变,演绎乐器的不同带来的影响是巨大的。萨列里大师啊,您真的不想走出去,去亲眼见一见那些孩子们的创意吗?”
萨列里无动于衷,他有时谨慎得更似顽冥不灵,;时代不同了,他对于时代的适应跟不上时代的变迁——甚至那台智能手机还是莫扎特送给他的,讨厌的科技发展。
他抬头看了一眼扣好琴箱的莫扎特,往他的茶中多加了两块方糖。
他想,人都说音乐属于恶魔,想来是正确的。
店里莫名响起了小步舞曲,还是马林巴琴的。
莫扎特两只手指从长风衣口袋里夹出手机,另一只手竖起食指挡在萨列里面前,安在高柜之上的火警“呜啊”作响,萨列里忍无可忍地打了个响指,它乖顺如猫地停了。
这个火警还添了个探测黑恶力量的功能,不过自从莫扎特常来之后,萨利里再三考虑要不要关掉这个功能。
不过这说明莫扎特拒绝萨列里的围观,说明公事公办。
萨列里一点都不好奇地狱有什么邪恶计划,这都多少年对手了,敌人都斗成朋友了,无非因今天你占了我的网线明天我删了你的资源而吹胡子瞪眼。
还有诸如停电之类的,屡见不鲜。据萨列里所知,有过天使正在赶论文被恶魔一下子拔了电源的事儿,还没保存。
莫扎特神情不耐,地狱的通讯官是上下闻名的话唠,据说就是他促成了饶舌修女们的诞生。他随口应了几声,挂断电话。
鹦鹉把小碟子里的饼干吃了精光,萨列里给自己的杯子里添了一份茶。
“亲爱的萨列里啊,我非常抱歉,不能与您共度美好周末。”莫扎特委屈地瘪了瘪嘴,复而诚挚浮夸地行一贵族礼,“不过,我诚心诚意地邀请您参加下周一的小演出。”他将一份请柬呈到萨列里面前。
萨列里犹犹豫豫地接下了,他无比不想踏出家门,但有对莫扎特的音乐万分好奇。
他们再相遇很久了,没有百年也有五十年,莫扎特之前从未邀请他去看他的演出,就像个精心打扮的姑娘,在妆镜里描眉画眼,生怕自己在心上人面前看来像个小傻瓜。
莫扎特欣然看着萨列里收下请柬,兴奋得耳尖都红了,他匆匆提过琴箱,把窝在碟子里的鹦鹉抓走,快步离去:“萨列里大师!我衷心期待您能赴约!”
萨列里挥手,撤了茶点,他嗅到了空气中淡淡弥散同茶香混淆的香水味。
潘海利根的牧羊少年啊。
他回头一看,佐薇还留在他的桌子,也不知是一开始就没拿走,还是故意神不知鬼不觉送回来的。
这是逼他邀约。
萨列里叹了口气,将琴匣妥善放好——同莫扎特第一次指挥时用的指挥棒锁在一起。

莫扎特上车之后,一脚油门踩到底,也不管他加速到几何,鹦鹉尖啸着在车内飞来飞去,被惯性拍到了床上。
莫扎特打了个响指,空间扭曲,时光停滞,又是一声响指,他已从法国里昂抵达英国伦敦郊外的坟场。
他拉开车门,撑开了手中雨伞——伦敦向来是阴郁而多雨的。
坟场里有两个男人,一个一点儿都不庄重地坐在墓碑上的男人吧嗒吧嗒吸着十八世纪流行款式的烟斗,如老隼般的青眼睛瞪着莫扎特;一个同莫扎特一样生了蛇瞳,却是看来无害的深琥珀色,甚至戴了一副用万能胶带补了三四次的眼镜,他娴静地撑着一把大黑伞——也许娴静形容一个男人并不好,但他的确娴静如女人般地站着,伞遮住了另一个男人和他自己。
“莫扎特。”抽烟斗的男人礼节性地朝莫扎特一颔首,依旧臭着一张脸,他叫博思纳德,奇怪的名字,是个堕天使,一千年前堕落的,理由特别浪漫,是为了爱情。
他一直对莫扎特没有好脸色,因为莫扎特当年在地狱名声太响亮了,一个一度逃脱死亡军团的男人,这个名声就像魔法界的哈利波特似的。
博思纳德的独生女为了看一眼著名的莫扎特先生上了人间,在沙龙里找到了自己的真爱,在人间呆了好久也不回家信。
博思纳德当时可真是气死了,因此至今都不给同僚莫扎特好脸色。
“给。”戴眼镜的男人笑意盈盈,将一个篮子递给莫扎特,“小心些,这位大人现在可娇贵呢,即使他未来必定威风八面。”他叫斐纳,一个非常女性化的名字,他平素也不介意别人叫他菲娜。
莫扎特小心翼翼地接过篮子,此时惊雷一响,倒是应景。他低头撩开了淡蓝薄被,人类婴儿的小脸还皱巴巴的,绒线小帽子一看就知出自蛇发女妖之手。
“他真是不……英俊帅气。”莫扎特斟酌措辞,最后磕磕绊绊地说出这差点漏了馅儿的溢美之词。
“你的任务就是将他送到唐纳德·克拉克家,就是那个酒店经理。”博思纳德熄了烟斗,“请精准投递,沃尔夫冈·白鹳·莫扎特先生。”
“谢谢您的提醒,博思纳德·保姆·不可奸淫·帕西菲尔先生。”
博思纳德的名字是地狱熟人永久的梗,虽然这种名字在中世纪左右还挺正常,即使他已经更名改姓。
乘博思纳德还未展开他那比萨利里大了不少的、遮天蔽日的黑翅膀发出“风暴眼”之怒时,莫扎特已经窜上房车以一小时一百二十公里的速度向伦敦市中心。

蒂娜·克拉克夫人是唐纳德·克拉克先生的续弦妻子,比唐纳德·克拉克先生整整小了十二岁,还不能生育。
每次克拉克先生的小姨都要痛心疾首地抱怨唐纳德家后继无人。
克拉克夫妇坚信彼此是真爱,但克拉克夫人总是耐不住想要一个孩子的心情。
莫扎特是在傍晚人烟稀少的时候敲响克拉克宅的大门的,他无视了本就藏得很好的门铃。
克拉克夫人是位全职太太,她很快从楼上跑下来应门,心里疑惑着此时不会有客户拜访,想来是什么熟人,但傍晚并无邀约和今晚吃什么这零零碎碎的玩意儿。
她惊喜的发现门口有一个孩子,躺在一个篮子里,生的粉玉可爱,就是绒线帽难看了些。
“庙堂与拱门在上!*可怜的小宝贝!”她怜爱地抱起婴孩,婴孩吧嗒吧嗒了嘴,朝着克拉克夫人笑了。
啊,他真是天使。
莫扎特看着克拉克夫人抱着敌基督进房,撇了撇嘴,这位小大人总有蛊惑人心保护自己的法子。但还是给自己身上套了个类似忽略咒的玩意儿,趴上了克拉克家的窗户。
克拉克夫人与克拉克先生通完电话,将敌基督放在床上,摸着白净的下巴:“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好呢?约翰,门罗,牛顿……”她喃喃自语着。
说到“亚当”时,敌基督笑了。莫扎特猜克拉克夫人也喜欢这个复古经典的名字。
“那你就叫亚当吧,亚当·克拉克。”克拉克夫人摸了摸亚当的脑袋,给他换了顶绒线帽。
挺皆大欢喜的。

*庙堂与拱门在上:《乌有乡》的梗,
*潘海利根 牧羊少年:另一个名字是恩迪弥安,辛辣东方调
*恩迪弥安,亦为恩迪弥翁。由于与月神相恋而受到宙斯惩处。亦于相关艺术作品中得到广泛反映。
传说宙斯要他选择任何形式的死亡或是在永远的梦幻中青春永驻,牧羊人选择了后者,他长眠于山顶,月亮女神怀着悲哀的心情看他、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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